元宇宙的大热为“捏脸师”是如何炼成的?

中青报、中青报记者魏万 来源：中国青年报（2022年07月19日05版）

“大家都以为我是‘咬老头’，其实我在家也能赚钱。” 1999年出生的广东捏脸老师“齐小宝”，大学毕业后选择了灵活就业，如今“捏脸”最高月收入4万元。中国人民大学副教授周广苏表示，新经济的蓬勃发展催生了各种新兴职业和新的就业方式，“为年轻人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机会”。

在一个虚拟现实相互交互的世界中，人们通过耳机、目镜等可穿戴设备进入一个由计算机模拟并与现实世界平行的虚拟空间……他的小说《雪崩》中描绘的场景也是来源术语“元宇宙”。

每个踏入元界的人，都需要一个对应的“虚拟分身”作为识别依据。于是，元界的火爆为“捏脸大师”的诞生提供了土壤（即可以“捏”玩家喜欢的“泥人”等角色造型的虚拟角色创作者——编者注），以及他们成为元界的第一批“工人”。

“捏脸”就像拼写“七巧板”

“不同于QQ形象和游戏分身设计师的PGC输出（专业输出），今天的捏脸艺术家是UGC（用户生成内容）生产机制。” 灵魂产品经理车斌表示，“灵魂捏脸展示了创作者经济的典型特征，即平台提供模块和工具，用户可以使用工具成为创作者，自发创作，表达兴趣、爱好，和想法并将其转化为利润。”

据资料显示，目前有“社交元界”之称的《魂》个性商城内约有80位捏脸艺人。截至今年3月1日，个性商城的头像总数近3万。2021年6月下旬至11月1日，捏脸艺人最高卖出7764个头像。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收入最高的创作者每个月的收入都在 5 万元以上。

据车斌介绍，在现实中，捏脸者有的是大学生，有的是上班族，还有很多是工作和生活方式各异的“斜杠青年”。泽白（化名）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他的“感情和事业受到打击”。为了缓解情绪，寻求共鸣，他决定制作一个适合当下心情的分身。

作为皮具定制师，泽白自信且动手能力强，但后来他发现“想起来很容易”，制作一个好看的头像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将近三天三夜的捏捏。“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做任何其他事情，我什至睡了两三个小时，我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有点满意的。”

“这就像拼写‘七巧板’，有成千上万种可能性。” 以Soul为例，它的“超萌捏脸”工具提供了眉形、眼形、眼皮形、鼻形、头饰等。发型有数百种选择完美世界捏人代码分享，更不用说颜色、位置、尺寸等等。不过在泽白看来，这也是“捏脸”的魅力所在。

“对于我这种‘手残党’来说，买成品或者个人定制更方便。” 非常爱国的吴楠（化名），不仅在经常玩的攻略里买了10多款精美皮肤，还定制了多款远古头像在社交平台上使用。“我会根据不同的心情定期更换。” 车斌表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花钱在社交平台上打造自己的虚拟角色。

根据苏宁金融研究院发布的“Z世代”群体消费趋势，Z世代（通常指1995年至2009年出生的一代）具有追求理想“个性”的特征。出于对“我是谁”和“我想成为谁”的探索，许多Z世代热衷于尝试不同风格的穿着和使用，或消费不同品牌的产品，以体验不同的生活方式。

中央财经大学数字经济融合创新发展中心主任陈端也指出，Z世代更喜欢数字世界和数字文明层面的消费和社交分享，追求独特的个性表达和审美体验. 据Soul统计，来自一二线城市的Z世代是虚拟形象的主要消费者。其中，一二线城市消费者占比超过44%，18-27岁用户占比50.4%。

“最重要的考验是创造力和灵感”

今天的泽白熟能生巧，有时候只需要几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一个比较满意的作品。除了自己的工作，他每天还要花几个小时捏自己的脸。突然有了灵感，他偶尔会放下手头的工作做个初稿，下班后继续创作，这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充实。“做捏脸师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捏脸师、宠物美容师王磊（化名）也有同感。

泽白表示，捏脸是“年轻人不错的职业选择”，而且“入门门槛不高”，而且成本基本上是时间成本，有美术功底的可能上手更快。泽白还提醒不要相信所谓的培训班，年轻人学习能力强，可以和喜欢捏脸的朋友多交流练习。

比如捏脸爱好者，经常会自发举办捏脸主题比赛。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创作出主题化的头像，然后对头像进行统一的交流和修改，让自己的作品更加完美和高品质。然而，营销总监程卓却担心，现在只有一张用户的脸部照片，才能根据其图像特征生成与其相似的 3D 虚拟图像。捏脸师会不会受此影响？

车斌认为，这对捏脸艺人不会有太大影响，“虽然（上传照片生成头像的生成产品）也支持修改，但核心是‘还原’而不是‘创造’，强调创意，有捏脸艺术家的作品在创意和视觉审美表现上存在差异，需要满足的需求也不同。” 在“七小宝”看来，“捏脸艺人最重要的考验就是创意和灵感”。

“你必须创造自己的风格才能脱颖而出。” 通过观察，泽白发现自己的粉丝年龄跨度较大，更喜欢简洁、可爱、线条清晰的作品。在《Z世代消费趋势》中也提到，Z世代具有崇尚高颜值的特点，尤其偏爱可爱、少女、拟人化元素的形象。

工作不忙的时候，王磊会花时间创作、研究、创作不同的头像风格，重新调整下架后不太被认可的作品。他发现，在灵魂人格商城，每个成熟的捏脸师都有自己的设计风格，有人喜欢“创意脑袋”，有人擅长“动物脑袋”，他更喜欢研究各种“人脸”。在他看来，分身的关键在于五官，“有时候不需要过多的修饰”，一个人的性格只有通过脸型的塑造才能表现出来。

中青报、中青报记者通过搜索词条“捏脸”发现，在某购物平台上，单价从0.2元到200元不等，而在灵魂的个性化商城完美世界捏人代码分享，头像一般分为3个价格相当于30元、50元、70元左右，还有“超限量”分身限量发售，售价14889至21899魂币（约1700至3000元）。

“因为新消费面临的主流消费者是青春期的创意Z世代，所以产品层面必须符合目标消费群体的喜好，不断迭代。迭代的过程也意味着创新和尝试过程中的市场风险和错误。” 陈端说。捏脸技师作为一个新兴职业，发展还处于起步阶段，无论是捏脸从业者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的保护，还是规则和机制，都有待完善。

陈端预测，未来数字虚拟人很可能会成为新的关注点和流量入口。目前，一些企业和地方政府正在围绕元界进行前瞻性布局，对长期前景持乐观态度，但对企业的创新进程必须谨慎。对我国面临的各种潜在风险点进行全面梳理，动态监测，未雨绸缪。